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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谢幕 余音绕梁——各界人士悼金庸

www.ijjnews.com   泉州晚报  2018-11-01 10:22
  

  金庸,本名查良镛,生于1924年3月10日,浙江海宁人。他20世纪40年代移居香港,50年代开始以笔名“金庸”创作多部脍炙人口的武侠小说,包括《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笑傲江湖》《鹿鼎记》等。

  金庸小说屡被翻拍为影视作品,享有“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武侠”的盛誉。他的作品还被翻译成英文、法文、韩文、日文、越南文及印尼文等在海外流传。

  除了武侠小说的成就外,查良镛还是知名报人、社会活动家。他于1959年创办《明报》。他曾从事翻译工作,还为报刊撰写了大量随笔、散文、电影和戏剧评论。

  查良镛一生获颁荣衔甚多,包括国内外多所知名高校的荣誉院士、荣誉博士、名誉教授等;2000年获香港特区政府颁授最高荣誉大紫荆勋章;2001年,国际天文学会将一颗由北京天文台发现的小行星命名为“金庸”星。查良镛曾任浙江大学人文学院院长。 2005年,他获剑桥大学授予荣誉文学博士名衔。

  2004年11月,金庸先生参观晋江施琅纪念馆。(潘登 摄)

  他的身份是报人

  □郭培明

  “在我的一生中,别人都说我是武侠小说家,其实我是一个报人,真正擅长的业务是报纸。”记者节前,金庸,这位具有全球知名度的老报人走完他九十四年的人生路。

  如果从1946年11月23日进入杭州《东南日报》担任国际电稿翻译算起,金庸先生是在72年前就开始新闻工作的。

  2004年11月24日,泉州晚报报业大厦,金庸的目光触及一份《东南早报》,脸上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两份报纸的名称非常接近,他说早报让他有亲切感。他回想起当年服务过的《东南日报》。“我觉得《东南早报》更符合‘东南’的说法,因为在中国的地理位置上,泉州比杭州更接近东南方位。内容上,《东南日报》是国民党的报纸,《东南早报》是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性质大不相同。从销量来说,当年的《东南日报》在江浙、上海一带卖得不错,却比不过《东南早报》有20多万份的销量。”

  年轻时的金庸当年投考新闻职位,可是百里挑一,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东南日报》的。他翻译国际时事稿,是通过收听英文电台,限于当时技术条件,往往是只听一遍,就能准确地写下来。后来为了报纸销路试水写武侠小说,也是在采编之余,边写边登,一大帮文学形象的塑造竟能生动立体,栩栩如生。我听明报集团《新明日报》总编辑讲过,金庸出差到新加坡,每天照样要为香港《明报》写社论。傍晚时分,他浏览完采编要目后,会借用总编办公室一个多小时写作,然后把几张纸带出来,交代马上传真到香港。

  许多人都认为金庸是一个天赋很高的人,对这一点,《明报月刊》总编辑潘耀明先生并不否认,但他又说,金庸的勤奋一般人不知道,他陪金庸出游,每次在机场候机,都要逛逛书店,尽管年纪大,常常一站就是大半个钟头。“他精通英文,还谙懂日文、法文,如果碰上一本好书,就像狩猎者碰上猎物,喜上眉梢。”

  金庸对编校要求很严格,潘耀明回忆,每次杂志出版送到他书房,他都认真阅读,而且目光很挑剔。有时发现有错别字甚至是一处不当的标点符号,他都不放过,立即写在字条上转到编辑部。所以在终校时编辑心理上会有压力的,每篇文章都要经过五校。这不是金庸过度苛求,他在泉州晚报编辑部分享办报经历时曾说:“在上海《大公报》工作那时,记者一个字写错了,编辑就会提醒,下次不可以这样,我在这样的环境下得到很好的锻炼。”

  金庸写过2万多篇时评、杂文,是中国现代新闻评论史不可忽视的人物。早在1956年10月,香港《大公报》的三位青年编辑查良镛(金庸)、梁羽生、陈凡(百剑堂主)突发奇想,在副刊开辟“三剑楼随笔”,每天每人交稿一篇,以展现“三剑客交会时互放的光芒”,上世纪九十年代,学林出版社征得当事人同意,曾选编出版《三剑楼随笔》。记得在书店见到这本书时,我就被目录吸引住了,金庸的文章有《相思曲与小说》《看李克玲的画》《围棋杂谈》《费明仪与她的歌》《郭子仪的故事》《看三台京戏》《圆周率的推算》《代宗·沈后·升平公主》《也谈对联》《顾梁汾赋“赎命词”》……信手拈来,无所不谈,下笔轻松,行文风趣。例如一篇写赫尔曼·麦尔维尔的《无比敌》(内地译为《白鲸》)有什么“好处”的,便是两个学生读者来信中说及《无比敌》没什么了不起,金庸知道他们只看电影没读过原著,帮助他们分析这部小说为什么入列世界十大小说之一,不长的篇幅中还引用《红字》作者、麦尔维尔的朋友霍桑的评价,以及毛姆拿这部小说与莎士比亚剧作的比较,下笔成章,视野宽阔,言之有物,难能可贵。

  我武侠小说看得少,不敢妄议金庸小说艺术成就的高低。在我参加的两次相关活动中,一次是第五届世界华文旅游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暨“金庸武侠小说六十年”,一次是“我与金庸”全球华文散文奖颁奖典礼,都是国内外文化界大咖云集,如北大的严家炎教授、陈平原教授,中国电影资料馆的陈墨教授,台湾大学的吴宏一教授、李瑞腾教授,韩国的朴宰雨教授,日本的荒井茂夫教授、著名汉学家金介甫教授等,这些学界权威对金庸作品的高度肯定,也是社会认知的重要的参照系。我曾经问过梁羽生先生为什么没有像金庸一样去办报?梁先生说:“我只是一介书生,不像金庸。”两人为同事、好友,又一齐创作武侠小说,都有丰厚的历史文化知识积累,相比之下,金庸的视野更为宽阔,才能更加全面,不但是杰出的报人、作家,还是成功的商人、政论家。

  “百年一金庸,金庸说不完。”这是香港传记作家冷夏在金庸传记最后写下的一句话。大侠离去,江湖还在,关于金庸的话题,是非功过,还会流传很久很久。(作者系泉州晚报社副总编辑)

  金庸与《大公报》:今生无愧

  □秦岛

  巨笔书今古,侠气溉中华。一代大师金庸笑别江湖了。

  金庸不仅是一代传奇武侠小说家,亦是一代报人,尤其与创办于1902年的《大公报》渊源极深。他在《大公报》前后任职十年,担任过记者、翻译和编辑,其间更以金庸笔名开辟了新派武侠小说的时代。2009年4月下旬,他回到阔别52载的《大公报》报馆探访。

  在大公报任职四十多年、从校对做到主管的潘先生,回忆起金庸重访报馆时的情景。那天金庸参观了编辑部、计算机部,与报社负责人及年轻记者、编辑进行了座谈会,亲切地与报社的“金庸迷”签名、合照,真切地勉励新人,即席挥毫写下“评论自由,事实神圣”八个大字。更令在场大公报同仁感动的是,金庸在下款写上“敬赠旧主人大公报”。他深情地说:“我在《大公报》,贡献过自己的青春岁月和聪明才智,今天回头来看,我可以觉得今生无愧。”

  金庸与《大公报》结缘于1947年,当时他以优秀表现考入上海《大公报》担任国际电讯翻译,1948年被调往香港,1949年担任香港《大公报》编译,随后担任《大公报》的子报《新晚报》编辑。

  1954年,武术界太极派掌门人吴公仪和白鹤派掌门人陈克夫在澳门比武引发热议,时任《新晚报》总编辑罗孚为了满足读者兴趣,决定在自己的报纸上连载武侠小说。比赛后第三日,陈文统以梁羽生笔名于《新晚报》撰写了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连载,一炮打响。翌年初,罗孚又邀金庸在报上连载武侠故事,于是金庸首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诞生。他们的作品吸引大量读者,《新晚报》一时洛阳纸贵。后来《大公报》编辑部主任陈凡也以“百剑堂主”的笔名,在《大公报》副刊上写起了武侠小说,并于1956年10月与梁羽生、金庸在《大公报》联合撰写《三剑楼随笔》专栏,他们三人又称为“三剑侠”。

  《新晚报》开香港报纸刊载新派武侠小说风气之先,金庸亦由此走上了新派武侠小说的创作之路。对于金庸来说,1948年来港工作、1955年开始写作新派武侠小说,这两次人生的重大契机,都发生在《大公报》,工作了十载,到1957年才离开。1959年,他创办了《明报》,亲任社论主笔,成为吸引读者的一大招牌。那时候他下午写武侠小说,沉浸在虚构的古代江湖刀光剑影,晚上则挥写社论,针砭时弊。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切,明报上市,市值达8.7亿,金庸占六成,造就了一代报业大亨。

  去年才退休的老大公人刘先生回忆道,当时八旬高龄的金庸仔细观看了展出的大公报史,其中不少老照片都勾起了他对当年人与事的回忆,不停地说:“我与他们同事过。”其间金庸一再说是“回家”,又称年轻记者们为“小妹妹、小弟弟”。

  金庸说,他经常看《大公报》,觉得现在的《大公报》办得很好,报社负责人的思想也很解放,但实际做法存在困难,因为个别报纸以无聊低俗以至下流的手法来吸引读者,而政府对此却视而不见不作规管。金庸指出:“对手下流,我们《大公报》却不能下流,也不能跟下流比。”还说,新闻自由当然重要,但自由不等于下流。谈到了办报方针和人才培训的问题。金庸说,有传播系同学问他该怎样当个好记者。他的回答是,“新闻工作者一定要做好人,不可以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他举例说,老板要你把坏人坏事说成是好人好事,就应该拒绝,顶多“炒鱿鱼”。

  对于《大公报》,席中金庸充满怀念:“我在报馆工作的时候,所有同事都很爱护这个报纸的。报纸有什么缺点,都毫不客气地讲出来,总而言之,我们爱护这个报纸像对自己的家人一样爱护她。离开之后,我们也常常记得《大公报》,我们在这里贡献过我们的青春,把我们自己的精力,把我们的聪明才智全部放在报纸里面。”(作者系香港资深传媒人,文化学者)

  儒者金庸

  □徐学

  先生长辞,举世滔滔,论者多称先生为大侠,吾则以为应尊称先生儒者。

  弱冠离乡,江湖上行走,才气纵横,名震天下,却总是一派春风,宽容厚道,无论高官富贾或者长龙般求签售读者,始终微笑以对。有帝都写手贬先生为庸俗,先生曰“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一笑置之;有教授名流颂先生为大师,先生说,“无论如何不敢当”。笔名缀一庸字,凡庸亦中庸也,从心所欲不逾矩之谓也。笔下人物多憨态可掬,大巧若拙,皆源于心灵深处对华夏君子之深情回眸。说部十五人物纷繁,先生最喜段誉,刚毅木讷,温良恭让,人皆可亲。强极辱身情深不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亦先生自许警句矣,堪当儒者此其一。

  博学于文,殚精竭虑,大报主笔,眼观五洲四海,社评远播海内外!殖民期禁锢里疾呼“评论自由事实神圣”。一生见贤思齐,不耻下问,耄耋之年,京城拜师学奕,海外负笈剑桥。北大演讲,遥看历史,呼吁开放。临安设席,师生相得,教学相长。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堪当儒者此其二。

  板荡思侠客,国危慕良才,借刀光剑影诉大爱,以江湖险恶状世态。笔下诸般形色托名武林,实为当世人间众生,挥洒中每每为人间不平落泪,济世之心溢于言表。吾犹记三十年前阅《天龙八部》,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深感先生悲天悯人境界之深胸怀之大,岂区区武侠小说可框限之哉?立言不朽,有华人处皆仰望,堪当儒者此其三。

  呜呼,人皆以为儒者沉潜内敛循规蹈矩,侠士激昂飞扬放任不羁。殊不知儒者亦有猛志,每每知其不可而为之,胆气之豪一诺之重。定庵有诗曰“陶潜酷似卧龙豪”“陶潜酷似卧龙豪”,此之谓也。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今已成先生自况,印证不虚。然昔人已乘神雕去,四海仍传儒者行,先生之身则西归,先生之名则有不可自晦者,当如朗月清辉,长存斯世。今吾应泉州晚报之邀率尔操觚,然则先生游历五洲,名传宇内,雅俗共赏,生命多面,又岂余数百字所能轻轻盖覆。(作者系厦门大学教授、海峡两岸和平发展协创中心专家)

  2004年11月,应泉州晚报社与华侨大学之邀,金庸先生开启为期四天的文化之旅。(潘登 摄)

  刀剑有时锈侠义无绝期

  □薄鲁晖

  著名武侠小说家金庸于10月30日与世长辞,享年94岁。消息刷屏背后,是读者书迷的扼腕与感伤。诚然,一位老人以94岁高龄辞世,本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但在许多人心中,完全没有想过,会与这位塑造了国人“武侠江湖”概念的文坛巨匠告别。因为他描绘的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一段段传奇的故事,曾陪伴过无数人的热血青春,如今也依然被翻拍制作成各类影视剧作品和文化产品,高频出现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人们对于金庸的作品的热爱,甚至于使其当中的许多形象与词汇都“成语化”了。譬如当我们夸一对恋人的般配时,会说他们是“神雕侠侣”;赞一个人有威望时,会将其比作“武林盟主”;形容老年人乐天派时,会戏称其为“老顽童”;面对困难急需解决时,则会说要“打通任督二脉” ……

  翻遍金庸先生的作品,再精妙绝伦的“武功秘籍”,都没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办法,正如再好的刀剑也总有生锈的那天,再厉害的大侠也总跳不出自然的法则。写遍天下神功,却偏无长生秘法,可见在金庸的武侠世界中,个人生死算不得什么大事,肝胆豪情、为国为民的“侠义精神”才是其笔下追求的永恒。

  金庸曾说,“武侠小说精神在一个‘侠’字,‘侠’就是牺牲自己利益去帮助人家、主持正义,这种精神在社会上是永远存在的。”这也正是金庸小说的魅力所在,是我们之所以尊敬热爱这位文坛巨匠的缘由所在。在金庸的小说中,一个人武功再高,如果心术不正,都是小人;一个人哪怕武功平平,只要心怀正义,都堪称大侠。

  读金庸,人们不仅充满了对各种神功的遐思与向往,更激荡着心中对善恶是非的爱憎分明,坚定着对家国天下的使命情怀。在金庸的小说中,侠者既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者,更有为国为民悲天悯人的仁者。可以说,真正直抵人心的不是盖世神功、不是儿女情长、不是江湖传奇,而是惩恶扬善、正道沧桑,是那永恒不朽的“侠义精神”!

  或许有人会说,在一个现代的法治社会里,“侠义精神”是一个过时的词汇。这显然是对“侠”最狭隘的误读,“侠”绝非是“以暴制暴”的无知任性,而是“以善抑恶”的担当作为——待人以诚是“侠”,救人于危是“侠”,导人向善是“侠”,将个人荣辱与国家民族之命运相系更是“侠”!从某种程度上说,“侠客精神”恰恰是我们应当唤醒的一个道德符号,是诸多传统美德的极致浓缩。做人一世,要有肝胆,要有担当。读懂了这点,纵使我们忘却了金庸小说中所有的武功招式,模糊了所有的人物形象,我们心中也依旧能拥有那个最有温度的“武侠梦”。(作者系泉州晚报社评论部主任)

  再见,大侠

  □蔡晓明

  金庸先生侠驾西归,怀念满屏,让我立时想起许多过往。

  先生曾于2004年应泉州晚报社之邀访问泉州,报社举办了“金庸迷擂台赛”,我以一篇短文忝居榜首,参加了先生于晋江举办的读者见面会。他用浓郁江浙口音的普通话、和缓慈祥的语气对着我说:“你是擂台赛冠军,我正在修改小说,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尽量说出来,我们讨论讨论……”当时的对话如今已难以清晰还原,只记得会后获绵掌一握,全集一套,扉页上是先生题字的“赠金庸迷擂台赛冠军”。

  老先生是学者、小说家、评论家,也是商人、纸媒人,同时,也是优秀的跨界达人,“金庸群侠”这一IP横跨小说、影视、漫画、游戏等领域,特别是网页游戏和手机游戏上,其数量应该是仅次于三国题材,14本小说打造出了一个鲜活的江湖。

  最早接触先生作品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吧,父亲出差,带回来一本16开小说,《乾隆秘史》,是他在车站地摊上买来途中打发时间的,情节生动,人物描写精彩,还图文并茂,后来才知道这是《书剑恩仇录》的上册加下册的最后一章。我反复看,反复看!

  后来上大学,有了大把空暇时间,当年没有电脑手机,除了阅读基本没有其他消遣。交大图书馆里只有高数和语法,直到小彭有天兴奋地告诉我们,五公里外的闵行区图书馆有武侠小说出租,一本一天一毛钱,绝对高消费。幸好,我们几个舍友采取了原始的众筹模式。小彭说,感谢乔峰,感谢慕容、令狐、郭靖……太多了太多了。大侠和他的江湖就这样扎根在我们心中。

  工作了,开始的几年,除了将先生的整套小说一刷再刷之外,涉及的影视、游戏包括漫画,我无一落下,算是个狂热的“金迷”吧。可慢慢地,发福了,年纪大了,手里的《鹿鼎记》变成了手机里的修仙小说,日子在柴米油盐中消逝,意气少年成了佛系大叔。

  有人说,武侠是成年人的童话,收到先生大福的消息时,莫名地想起了这句话,才想起已经好多年没再看先生作品了。倒是家里的少女也成了“金迷”,Kindle里刷着他的书,Ipad里追着他的剧,悄悄地,一部又一部。

  一代宗师驾鹤去,世间空余侠客情,那些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的日子早已烟消云散,先生的逝世,是给远去的少年背影画上了句号。

  手机闹铃响了,少女夜自习放学了。(作者系泉州市税务局公务员,2004年泉州晚报社举办的“金庸迷擂台赛”冠军)

标签:金庸
稿源: 泉州晚报  编辑: 陈子汉陈子汉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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